>婚礼上小三故意泼脏我的蔻驰礼服,>嘲讽我“只配穿假货的穷酸原配”。
>我反手一巴掌扇得她钻石耳钉都飞进了香槟塔。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那个软饭硬吃的豪门老公竟当场暴怒,一脚踹得我吐血倒地。
>剧痛中我摸出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血指印摁得潇洒淋漓。>昏迷前最后听见的,
是他突然崩溃的嘶吼:“快叫救护车!
她穿的蔻驰是意大利孤品——”>“全球唯一编号000,属于巴黎时装周最大赞助商!
”---婚礼宴会厅的空气里,香槟气泡和虚伪寒暄一同浮游,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身上那件蔻驰的早春连衣裙,象牙白的底,绣着同色缠枝暗纹,
剪裁精准地贴合着腰线——是沈修晏当初跑了三趟国金才拿到手的,他曾说这颜色衬我,
像月光,高贵又清冷。现在,这抹“月光”正被猩红的酒液迅速浸染、玷污。
林薇薇“哎呀”一声,纤纤玉指还捏着那只空酒杯,脸上歉意浓得能滴出来,
眼底却淬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快意。“姐姐,真对不起!我手滑了。”她声音又甜又脆,
足够让周遭一小圈刚刚还在假笑寒暄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都怪我,
光顾着看你这裙子了……这仿得可真用心,线头藏得挺好,就是料子好像不太对?啧,
A货就是A货,淋点酒就原形毕露了。”她掩着嘴,咯咯地笑,目光像涂了蜜的针,
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终落在我僵硬的手指上那枚碍眼的、不够闪的婚戒上。
“要我说呀,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别硬撑。穿不起正品就别穿嘛,穷酸就穷酸,当原配的,
光占个名分有什么用?修晏哥的钱,可不是给你打肿脸充胖子买假货的。
”四周的目光聚拢过来,探究的、看戏的、幸灾乐祸的,织成一张无声的网。
我甚至能听到身后有人极轻地吸了口气,夹杂着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沈修晏就站在我旁边,
手里还端着杯威士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杯壁。他没说话,
嘴角甚至含着一丝纵容的、看小猫小狗挠痒痒似的笑意,
仿佛林薇薇泼的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什么助兴的表演。那酒液冰凉的触感渗透布料,
贴上皮肤,像一条阴冷的蛇蜿蜒爬过。鼻腔里充斥着酒精甜腻又刺鼻的味道,
混合着林薇薇身上那款张扬的、沈修晏送的“午夜魅惑”的香水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慢慢抬起眼,视线掠过林薇薇那张写满刻薄得意的脸,再滑过沈修晏那副事不关己的淡漠。
胸腔里某种积压了太久的东西,在那片猩红的濡湿和四周无声的嘲讽里,终于“啪”一声,
断了。“手滑?”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诧异,甚至尾音还勾起了一点点奇异的笑,
“看来林**不止眼睛不好,连手也有毛病。也是,专碰别人东西的手,确实容易得帕金森。
”林薇薇脸上的笑瞬间冻住。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我右臂已经挥了出去。
动作快得只带起一阵风,积蓄了全部力道的巴掌,
结结实实地扇在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蛋上。清脆!响亮!像一块肥猪肉被狠狠摔在砧板上。
林薇薇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趔趄着向旁边歪去,精心打理的鬈发糊了满脸。
她耳朵上那对目测至少三克拉的钻石耳钉,直接脱飞出去,划出一道细小的亮光,
“叮”一声脆响,不偏不倚,
正正掉进了旁边侍者刚端起的那座叠成金字塔形的香槟杯最顶端的那只杯子里。
气泡欢快地涌上来,包裹住那点璀璨,像个荒诞的讽刺。满场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林薇薇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演技精湛,哭腔拿捏得恰到好处:“修晏哥!她……她打我!
”我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感觉痛快得像三伏天灌下整瓶冰汽水,每一个毛孔都嘶嘶作响。
但这痛快只持续了不到两秒。一旁的沈修晏,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彻底的黑沉。
仿佛我打的不是林薇薇,而是他沈大少爷至高无上的脸面。“苏晚!”他连名带姓地低吼,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骇人的暴怒。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
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股完全无法抗衡的巨力狠狠踹在我的腹部!那一瞬间,
世界的声音猛地被抽空。紧接着,无法形容的剧痛海啸般席卷了每一根神经。
我甚至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就像只被玩坏了的破口袋,轻飘飘地离地,
然后重重砸落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喉头猛地一甜,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冲上口腔,
喷溅出来。视野瞬间模糊,大片大片的血红在眼前漫开,染红了象牙白的地板,
也染红了我颤抖的指尖。耳边是嗡嗡的尖鸣,夹杂着远处传来的、被扭曲了的惊呼和骚动。
真吵啊。我蜷缩在冰冷的血泊里,每一次呼吸都扯得五脏六腑钻心地疼。真狼狈啊,苏晚。
这念头一闪而过,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平静。啊,对了。还有件事没办。我用尽力气,
摸索着伸向随身那只小手袋的暗格。指尖触到光滑的纸张边缘。还好,没被血弄湿。
那份我准备了小半年、每次被他们恶心到就拿出来看一遍激励自己的离婚协议,
终于派上了用场。我把它拽出来,摊在眼前晃动的、血红的地面上。
指尖蘸着温热的、属于自己的血,摸索到签名栏下方。沈修晏好像冲了过来,影子笼罩住我,
他的声音扭曲变形,似乎在吼着什么。听不清了。我咧开嘴,想给他最后一个嘲讽的笑,
却只涌出更多的血沫。然后,我用尽最后那点清晰的意识,把血指印稳稳地、精准地,
摁在了该摁的地方。潇洒,淋漓。去**豪门,去**爱情,去**沈修晏。
黑暗温柔地包裹上来,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我似乎听到某个声音撕裂了所有嘈杂,
爆发出一种近乎非人的、彻底崩溃的恐慌和尖利——“…拦住她!别让她晕!快叫救护车!
快!”“…那衣服!那蔻驰是意大利的孤品——全球唯一编号000!
是…是巴黎时装周最大赞助商的那件!她不能有事!绝不能!”声音好像……是沈修晏?
真可笑。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他妈可笑的笑话。
意识是被消毒水尖锐的气味硬生生拽回来的。像被人从深海里打捞起来,
猛地扔在滚烫的沙滩上,每一寸皮肤都**辣地疼,尤其是腹部,
仿佛还残留着那只意大利手工皮鞋狠戾的轮廓。我费力地掀开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
天花板、墙壁、输液架……白得刺眼。“晚晚!你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又强行压抑着激动的声音炸在耳边,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我妈的脸挤进我的视野,眼圈红肿,头发凌乱,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
她颤抖的手抓住我没输液的那只,握得死紧,好像一松开我就会化成烟飞走。旁边是我爸,
一贯挺直的背脊佝偻着,嘴唇紧抿,眼底全是血丝和一种沉痛的愤怒。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我妈的背,目光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无声的后怕和心疼。“医、医生!”我妈猛地反应过来,几乎是扑向床头的呼叫铃,
手指哆嗦着按了好几下。一阵兵荒马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护士进来,
检查瞳孔、听心跳、查看腹部包扎、询问我的感觉。我像个破败的木偶,任由摆布,
喉咙干得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用眼神或极轻微的点头摇头回应。
等医生终于表示“生命体征平稳了,但内脏有挫伤,需要绝对静养”后退出病房,
房间里的空气重新凝固下来。我妈的眼泪又开始掉,一边用湿棉签沾着**裂的嘴唇,
一边絮絮叨叨地骂:“天杀的沈修晏!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要不是医院打电话来,我们都不知道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让妈妈怎么活啊……”我爸铁青着脸,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婚,必须离!而且不能就这么算了!故意伤害,证据确凿!”我努力动了动手指,
想去够我妈的手,想告诉他们我没事,那纸离婚协议,我已经用最惨烈也最彻底的方式签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嘭”地一声撞开。不是推开,是撞开。沈修晏站在门口,头发凌乱,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衬衫领口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是我的血,
还是他慌乱中打翻的酒?)。他眼睛赤红,像是熬了几个通宵,又像是刚刚疯过一场,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我。那眼神复杂得像一锅煮沸的杂烩汤:有恐慌,
有难以置信,有残余的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裸的哀求。
“晚晚……”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踉跄着就要扑过来。“滚出去!
”我爸猛地站起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狮子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他,手指着门外,
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沈修晏,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我妈也像被蜇了一样跳起来,张开手臂护在我床前,声音尖利:“你还想来干什么?!
还想打晚晚吗?你先打死我算了!”沈修晏被我爸拦着,过不来,他的目光越过我爸的肩膀,
依旧胶着在我脸上,那种疯狂又卑微的神情让我胃里一阵翻涌。“爸,妈……让我看看她,
我就看看她……”他居然用上了这种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的称呼,试图推开我爸,
“医生怎么说?她怎么样?严不严重?”“托你的福!死不了!”我妈哭着骂回去,
“你赶紧滚!看到你我就短命十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沈修晏突然吼了起来,
不是冲我爸妈,更像是一种崩溃的自陈,“晚晚,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件衣服……我不知道你是……”他语无伦次,
眼神里的恐慌几乎要溢出来。“衣服?”我妈愣了一下,
显然没明白这畜生怎么突然扯到衣服上去。我爸更是怒火中烧:“混账东西!
到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那件破衣服?!我女儿差点被你打死!”“不是!不是破衣服!
”沈修晏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猛地试图挣脱我爸,“那是蔻驰的孤品!编号000!
巴黎时装周最大赞助商才有资格收藏的那件!全球只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