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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对我说：“给你做了身新衣裳，开春全家去庙里进香时穿。”

她那天心情难得不错，看我换衣服，还小口小口地吃着我烤的红薯。

一双眼睛眯成弯月，望向院外。

虽然平静如水，却有种说不出的动人。

我看见我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套裙子，绛红色的料子。

袖口绣着精美的***纹。

“大姐，这条裙子真漂亮，是你自己穿的？”

她摇摇头：“这是孝敬母亲的。”

三天后，我一大早就冲到大姐那里。

她没在绣花，在看书。

我看着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想了半天，眼眶湿润，苦笑着说：“今天没偷到好吃的。”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

然后把手边的点心推给我。

放下书，平静地说：“你都看见了吧？那条新裙子，穿在三妹妹身上了。”

她垂着头，许久不语。

秘密从那双绣花鞋开始就藏不住了。

我后来特别懊悔自己嘴快。

嫡母偏爱贵妾生的三姐，这事全府皆知。

可是宠别人的女儿胜过自己女儿这种事，偏偏是我亲口告诉大姐的。

大姐反过来安慰我。

她不善言辞，憋了半天才说：“知道得早也好，省得以后白费心思。”

她抚摸着腰间的玉佩。

精美的云纹，质地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