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看到曲白眼中悲伤充盈。
可是,我真的想找到他。
“告诉我吧,那个人是你吗?”
“恭喜啊。”曲白忽然笑起来,“你找到了。”
“当年被困在放射科,你聋了耳朵。我呢?我本来就有病。那次之后,我的情况迅速加重,腿瘸就花了一周时间。”
“救了你,代价是我的三十年寿命。”
“沈萣,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能还我的命吗?你做不到!除非我当初没有去救你!”
惊雷劈开云层时,我终于听清他深埋心底的仇恨。
9
“还不滚?”
“沈萣!你聋了吗!”
“我不想看见你!”
曲白情绪越来越激动。
而我大脑嗡鸣,只有他送我的骨传导耳机还在传输声音,其他外物都被屏蔽。
曲白母亲的尖叫入耳,我才发现曲白摔倒了。
“医生!医生!”这位一向看起来平静的女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惶恐。
“快救人!我儿子昏倒了!”
有医护人员用推车把曲白推到急诊。
我麻木地跟在车后,被不真实感包围,仿佛我被世界隔离。
“曲白家属!签字!病人现在很危险!”
抢救室的机械门闭合。
我耳边的暴雨声与十六岁重合。
那年我被压在爆破后的废墟中,戴青竹纹面具的少年拼命清理废墟,把我抱出来。
“患者心室纤颤!”
手术室有呼喊声。
蹲在门口的曲白母亲闻声仓皇抬起头。
她首先看到我,眼里有恨。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进不去手术室,眼神黯淡下来,对我的恨也在道德的压抑下变成冷漠。
“你回去吧。”
“七天结束了。”
“答案,你也知道了。”
“阿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