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顾玉婷泪流满目，“你说，我就会给你啊，难道你不相信我有多爱你吗？”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哥，你爱我吗？”

他忙不迭回答，“爱，当然爱。”

“可我的脸已经变成这样了。”

顾玉成闭着眼，强忍着说，“……也爱。”

“那你，爱本来的我吗？”

顾玉婷握着餐刀，在脸上缓缓地、划出血淋淋的痕迹。

刀割开面皮，发出极轻微的放气声一样的响，就像割开了一张腐烂的苹果皮似的。

“这张我本来的面目，你爱吗？”

她扑在顾玉成身上，血滴滴答答地流在顾玉成胸膛上。

“你爱吗？”

她划得潦草而凌乱，整张脸活像来索命的恶鬼。

“你说啊！

这张脸可是为你而作，你爱吗？”

那笑又像是哭。

“***，神经病啊你！”

顾玉成再也演不下去，将她推开。

顾玉婷却不依不饶地缠上，逼迫他直视自己“本来的面目”。

“我都得恐女症了，你还要带她们回来，你固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也许，她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成了没有灵魂的木偶。

只有相信这一切都是出于爱，她才能接受现实。

“爱”成了***控她的丝线。

现在丝线崩坏，她也陷入无止境的癫狂。

“哥哥，要不，我们一起***吧？

这样，我们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就在这时，顾玉成看见楼梯上的李医生。

26.他眼睛一亮，大喊：“李医生，救我！

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快帮我处理掉这个疯婆子！”

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留下了李医生。

这盘棋里，还有一颗棋是稳稳地攥在他手里的。

李医生却摇摇头，掏出***。

砰。

城堡里传出第二声枪响。

我感受着虎口微麻的感觉，只觉得痛快。

李医生温和地笑着，“果然，这种事还是要你来做才行啊。

介绍一下，鄙人姓李，单名一个松，当然，我的名字，少爷和小姐是不屑于了解的。”

我于黑暗中走出。

顾玉成调查了我的身份背景，却不知道我有一个在精神病院认识的朋友，李松。

她有严重的性别认知障碍，后来做了变性手术变成男性。

坦白而言，我现在还是理解不了这种变化。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玉成很错愕。

他当然想不到李松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