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睡了一彻夜。
直到天色亮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渐渐有了人潮和车流。
他失魂落魄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一直走。
有扫大街的阿姨，正站在行道树边的垃圾桶旁，将清扫的枯叶倒进垃圾车里。
陆昭从她身边经过。
再又不知发现了什么，他猛地顿住了步子，看向身旁人。
该是他的脸色实在太苍白难看，眼底都透着乌青。
中年阿姨放下扫把，忍不住关切了一句：
“先生，你没事吧？”
陆昭却突然伸手，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臂：
“那条项链，三年前那条项链，你真的没有看到吗？”
女人被吓了一大跳。
沉着脸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再怒声道：
“什么项链，你在说什么？”
陆昭神情变得无措而乞求，声线混乱不清，又努力解释清楚：
“那一天，小年夜，三年前。
“这小县城里下了雪的，几年难得一见的雪。”
女人愣怔了好一会。
大概是终于想起了什么，面上的恼怒，渐渐散开。
她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原来是你！”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除了当时被你回来捡走的戒指，另一条项链被一个姑娘翻出来拿走了。
“我没有拿，说了带你去查监控， 你也不去！”
我一时诧异。
竟没有想到，后来我再回去，没能找到的那枚戒指。
居然会是陆昭拿走了。
当晚那个对我失望透顶，扬言要与我老死不相往来的陆昭。
却又跟我一般，折回了那里，悄悄拿走了没能被我找到的那枚戒指。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