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才摔了筷子：“这都哪跟哪呀，副校长就给免了？有我什么事呀！”十几天前，同样在湘菜馆，校长大贱卖，老方校长和曾小丽分别许诺给他正校长的职务，虽说他表面上嘻嘻哈哈，但这种好事，搁谁头上谁不动心呀！孙茂才满脸怒容离开饭馆，他和老校长是师生、同事，上下级，一直情同父子，三十年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翻脸！剩下老校长一个人，酒入愁肠，长吁短叹！从77年参加高考开始，他记住了当年的作文题目：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四十年来，他喜欢把什么事都形容为“战斗”，可眼前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他就已经败了，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孙茂才迷路了，用张梓涵的话说“喝了二两猫尿，就找不着北”！孙茂才坐在路边，念叨着张梓涵的名字，拨通了她的电话。张梓涵说她在省城办事，不方便。孙茂才仗着酒意，胡言乱语，你哪天不方便，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身边有男人呀！张梓涵挂断电话，他就没完没了的重拨，直到被对方拉黑，试了试发微信，也泥牛入海。孙茂才打了一辆黑车，直奔他和张梓涵的小窝。在车里，他还不停地提醒自己：房子首付是他出的！房子首付是他出的！开门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孙茂才见过，是张梓涵的亲弟弟。小伙子没啥社会经验，三言两语就被孙茂才套出实情，他转学进一中的事办妥了，是钢铁厂的郝总给办的，他姐姐去省城办签证，还是坐奔驰车去的……孙茂才拉着小弟拍了张合影，让小弟给他姐姐发了过去！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孙茂才不停地问自己，他也不知道答案！七月流火书店，孙慧敏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书。孙茂才风风火火闯进来，问：“我那本诗集呢？”边说边翻看收款台下面的柜门。孙慧敏指了指书柜顶上，冷冷道：“打包捆好了，还是你放的，没人动。”孙茂才起身猛了，一阵眩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直冒，不敢言声。这下可把孙慧敏吓坏了，推动轮椅，忙着要出去喊人帮忙。恰好曾小丽同样也是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异常兴奋道：“孙茂才，真牛！楼上出了两个妖孽，小文也没那么...